亓越等了片刻，见对方没有回应，就对着手机道：“王院长，你肯定清楚……”
“像尤医生、余医生这样层次的医生，工作安排紧密，尤其是这种提前十几天就精心准备的手术，不是说延后就能延后的。”
亓越又停顿一下，见对方还是没有回应，就结束了通话。
“至明，危急危重患者，每天都有。”
亓越把手机递给余至明，接着道：“救死扶伤虽是我们医生的职责，但也不要为道德所绑架，不然累死自己也救不完。”
“我们先照顾好了自己，才能更好的救治他人，医治更多的人。”
余至明点头嗯了一声。
其实，他也晓得，王牧口中所说的那一位需要做心血管介入治疗的孕妇，并不是一定非他不可。
可在孕妇小腹部位覆盖铅衣隔绝辐射。
当然，肯定不如余至明去做介入手术那样，能完全的避免辐射。
余至明注意到，乔磊的目光快速从他身上扫过，又回到了亓越老师身上。
接下来就是手术室消毒，为张涌的手术做准备。
“十年左右的学习和培训，在医院，至少还要熬上三五年，医术才算是有所小成。”
他对乔磊倒是没别的看法，希望他自己能够想开，走出来吧……
余至明一本正经道：“科技总是不断进步的，说不定哪天又发现了新的辐射能量呢？”
这段时间，乔磊大部分都是留在这里，负责临时手术的搭建工作。
尤医生一脸的羡慕道：“不到半年时间，就全款买下两千万豪宅。”
“余医生，你还需要关灯不？”
亓越皱着眉头，说：“至明这全款买豪宅的事情，在医院流传很广吗？”
尤医生不等余至明回应，就接着道：“先说好，如果关灯的话，我要先撤出手术室，等你完成后再回来。”
一二十分钟后，余至明几人终于赶到了JB区公安分局大院内。
麻醉师和手术护士，赶紧的跟上。
尤医生又简略回答了患者家属的几个问题，就和亓越、余至明、周沫一起乘坐电梯，来到了地下十几米的防空设施。
十几分钟后，手术室内的尤医生，打开铅盒，就看到余至明已经远远躲在了门口。
亓越长叹一声，道：“谈过了。”
“想当年，他是意气风发，壮志凌云。”
“他们专门为给他人找不痛快为己任。”
“还请耐心等待，会有人及时上来通报手术进展的……”
尤医生轻笑道：“我可是听说，余医生已经买下一套三五千万的豪宅了？”
下一刻，除麻醉昏迷，固定在手术椅上的京城患者外，其他人全都撤出了手术室。
就在这时，一道幽幽的声音从通道另一端传了过来。
乔磊快步迎了过来，“主任、尤医生、余医生，全都准备好了，随时可以手术。”
话语之间，几人出了电梯。
乔磊难得开口道：“余医生在医院的受欢迎程度，可是无人能及。”
接下来，余至明先平静心绪，再控制呼吸频次，最后调节心率。
一共四处位置，尤医生不到一分钟就完成了放射性粒子棒的植入。
亓越、周沫几人留在了原地。
余至明耳边又响起亓越的声音，“还有，这位市一医院的王牧，明显是拿你做人情。”
周沫苦着脸说：“刚才，我随尤医生乘坐电梯去了地面。”
下一刻，余至明的意识仿佛来到了一处被浓雾包围，不见天日的红色森林。
他又理直气壮道：“我可不像尤医生你，都有了老婆孩子。”
尤医生看向亓越，问道：“亓主任，许医生跟你谈过了吧？”
余至明，还有提着装有放射性粒子棒专用小铅盒的尤卫贤，相继下了车，一二十人就围了过来。
尤卫贤朗声介绍道：“手术时间不长，加上前后准备时间，每人不会超过一小时。”
他又补充说：“像至明这样的例外，他有医学天赋和极强的学习能力，可以做到医术提升和赚钱两不耽误。”
“所以需要关灯。”
如今孕妇和胎儿娇贵，让人恨不得把一丝一毫的风险可能都排除了。
尤医生却是不由自主的身体一颤。
“我自己就出了六十万。”
在下落的电梯停稳的那一刻，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周沫，是兴奋和好奇满满。
即便人在中心小楼，余至明也很少见到他，只是听周沫说，他来了，又走了。
接着，取下穿刺针。
听到这声音的尤医生晓得余至明这是完成了穿刺工作，拔腿跑进通道。
亓越轻声道：“一些人就是癞蛤蟆掉脚面上，它不咬人，恶心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