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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路漫漫忽然愣住了,尽管在路上不是没有想过会被拒绝,但确实没有想到,三十几度体温的活生生的人,会说出这样冷冰冰的话。
如果,假如,只是路上遇到的濒死的陌生人,他会伸出援手吗?
“陛下,我想你是误会了。”路漫漫叹了口气,又重新抬起头,继续说道:“我是来通知你的,不是来和你商量的,更不是来求你的。”
“我要矢乌影的解药。”她补充道。
闻言,至此,褚熙默默地听着她把话说完,却不怒反笑道:“凭什么?路漫漫,你以为你是谁?还是你以为他毕霄是谁?”
路漫漫目光触及到桌案上的盆栽,神色微凛,随后,顺手将那株小小的,刚刚破土而出的幼苗折断。
她满不在意地擦擦手,又看向褚熙,标准式地假笑道:“既然陛下毫无合作的诚意,那么,我想,我们的合作就可以到此为止了。”
说完,她双眸黯然着离场。
最后,回头道:“再见。”
褚熙的心神还停滞在幼苗被摧折的伤痛中,仿佛自己也和那株小小的幼苗一样感同身受着。
他曾经期待它成活,期待它破土而出,期待它开花,可如今,都夭折在这初生的时辰,简直令人痛心疾首!
路漫漫,你完了,你真完了……
他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,仿佛这个可恶的、这个可恶的家伙,已经在他面前死过百次、千次,却仍难解他心头之恨。
“你站住!”
他朝着门口喝了一声,带着压抑的怒气。
“哦?”
路漫漫一愣,果然乖乖站住了。
“怎么,我尊敬的陛下,您想通了?回心转意了?还是,终于决定要对我动手,制裁我了?”
褚熙看着她,忽然觉得好像无论使多大劲,落到她头上都像打在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,那么无可奈何。
“你这人……”
他有些郁闷,顺带着感觉整个屋子都有些透不过气来,便转身打开了窗。
风吹着细密的雨丝飘洒进来,一层层扑在脸上,丝丝的凉意使他顿时清新不少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又慢慢慢慢呼出,若无其事地回过头。
“行了,不就是一瓶解药。”
说着,便叫来阿盛,让他去取药。
路漫漫满意一笑,凑过来,踮起脚附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放心吧,新芽还会再长出来的,这次你可要好好养护它了哦。对不起啦。”
褚熙轻叹:“路漫漫,朕真是平时太纵容你了,才让你这般肆无忌惮。”
路漫漫摇摇头,坚定地说:“不,我这叫有恃无恐。”
阿盛出门时,她也追了出去。
“我和盛大哥一起去吧,就不麻烦你来回跑了。”
阿盛看了褚熙一眼,随后默许。
出门后,路漫漫顿了顿,还是回头道:“谢谢你,我亲爱的陛下。”
“亲……亲爱的?”
听到这话,褚熙愣在原地,瞳孔骤然放大,连呼吸也一滞,她什么意思?大……大胆!
“哼。”
他垂眸,神色也藏匿在额前碎发和暗影之下,只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警示道:“路漫漫,你记着,你欠我一个人情。”
头上的雨忽然停了。
宋泽抬头看,那把陈旧的伞安安稳稳地被撑在上方,在雨中隔出一片宁静。
他回过头,君月正平静地注视着他。
“你……”
宋泽张了张口,不知道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