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两日,是九月初六。
姜零染起得早,坐在梳妆台前发呆。
昨晚又没睡好,还着了凉,她吸着囔囔的鼻子,手指压着闷疼的额角。
厢竹推门,悄步走进来,瞧见梳妆台前的人,很是意外:“姑娘何时起的?”
姜零染扭头看她一眼,刚要说话,先打了个哈欠,眼眶里顿时噙了两汪眼泪。
“刚起。”她抬手抹了把眼睛,水光散去,眼底多了几分清明:“洗漱吧。”
声音哑哑的。
厢竹皱眉道:“您嗓子怎么了?”
“有点疼。”姜零染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约莫要吃两副苦药汤子了。”
厢竹眉头皱的更深。123。埋怨道
姜零染倏的屏息。
微微抬起了头,一眼瞧见的是高得盛手里捧着的明黄卷轴。
心头砰砰的跳的更快,她极缓慢的匀了口气,才磕头接旨。
高得盛在隔壁已经得了燕柒的话,知道姜零染病着,看她磕了个头,意思到了,忙就示意厢竹把人扶起来。
姜霁不在府,只好是姜零染来招待。
高得盛却不敢劳累姜零染,笑吟吟的婉拒了:“多谢文靖侯,只是洒家还要回宫复命。”说着笑了声,亲和的语调中又多了些恭敬:“皇上和皇后娘娘都等着消息呢。”
姜零染便不强求,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荷包。
这次高得盛没有拒绝,大大方方的接下了:“这荷包带着喜气儿,洒家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“谢文靖侯赏。”
姜零染颔首,含笑道:“高公公客气了。”
高得盛走到二门,就极力的让姜零染止步,姜零染推脱不过,让厢竹去送了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