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的黄历本子被姜零染攥在手心里,变得的皱皱巴巴,厢竹和青玉对视一眼,眸中皆有不安,这样的姜零染太反常了。
可还不等她们问,姜零染就放下了黄历本子,拂衣起身,走了出去。
二月已立了春,但入目却没春日样,廊下冷气侵体,屋脊上积雪尚厚,被太阳一照明晃晃的刺眼,姜零染眯了眯眼,感受着冷风刺骨割皮的刮在脸上,她却舒服的犹如蜷缩在漆黑地下一冬的草芽从土里冒头,迎风舒展。
屋内二人被姜零染异常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,片刻,青玉撞了撞厢竹的胳膊,道:“姐姐,你觉没觉得夫人今日有些奇怪。”
厢竹未语。123。皱眉跟了出去,就看姜零染站在廊下,望着银杏树的方向,唇边噙着一抹浅到几不能察觉的冷笑,目光平和中带着丝丝锐利和侵
道她们在内宅所不知的事情。
且前世里,文叔很早就知道了孟致沛去诗院的真相,起先顾忌着她的一片痴心,后又因她怀有身孕,更是不敢告知了。等到她知道时,已经失了先机。
“你和青玉自幼跟在我身边,是我的心腹。我现有一桩大事要了结,需要你们帮我。”她看着厢竹,语调轻缓,字句却慎重。
看着姜零染泼墨黑瞳中的毅然冷绝,厢竹心中的不安感更重,她上前一步跪在了脚踏上,握住姜零染的手,压低了声音道:“姑娘,您到底要做什么?”这只是歇了个晌觉,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?
姜零染反攥紧了厢竹的手,道:“我要我们都活着!”
谁能杀她们?姜零染这是在说什么?又在怕什么?厢竹觉得莫名。
姜零染明白这句话有多突兀,看厢竹茫然不解,她又道:“帮我。”
姜零染的话厢竹从不会违背,更遑论她用这种祈求忧恐的语气说出“帮我”二字,厢竹想也没想就应了,贴身收好了信,颔首退了出去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