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辞镜虽然相信自己的判断,这还是忍不住确定到。
毕竟这种事情,与其自己去揣测,不如直接问当事人来得更方便准确。
“这……”艳儿被苏辞镜一句话就得有些说不出话,好半晌才终是勉强挤出一句,似是在回答苏辞镜的问题,也似是在安慰自己:“董郎才不是这样的人,虽说他不像权贵家的公子那般出手阔绰,但他每月就那么点俸禄,几乎是全部都给了我。
我们早就已经说好了,只要攒够了给我赎身的银子,他立刻就踹走家里的黄脸婆,娶我回去。”
艳儿这话虽是在安慰自己,苏辞镜却立刻抓住了她话中的不对劲,眉头轻蹙起来:“你是说,他的出手并不阔绰,只是把每月的俸禄都交给了你?”
“只是?”艳儿显然有些不悦苏辞镜用了只是这个词,却不敢反驳:“我也不是什么沉鱼落雁之姿,有个男人愿意为我付出全部,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,不敢奢望太多。”
“除了每月的俸禄以外呢?他可还有给过你其他的银子?”苏辞镜追问。
见苏辞镜连师爷赚外快的事情都知道,艳儿就明白,这次绑她的人不简单,是有备而来的。
所以整个人立刻就警惕了起来:“你们究竟是什么人,你们……不单单是为银子来的吧?”
“呵,不是为了银子又是为了什么?”知道自己表现得有些太过着急了,苏辞镜也立刻收了收情绪:“我们绑你之前可是做过功课的,知道你这位师爷可不止是每月那点俸禄这么简单。
若是这么简单,我们也不敢一开口就要一千两白银啊。”
一听苏辞镜要的是一千两白银,艳儿的脸上就立刻露出了一抹惊慌:“你们这是要逼死董郎啊,虽说他的确为了我偷偷赚了一些外快,那也绝对凑不齐一千两白银那么多啊。
他赚的那些外快都是小钱,当今城里的达官贵人们传传消息,动动手脚,干一些不入流的小事。
每次所得也只有几十两银子,活又不多,顶多足够自己开销和隔三差五的来楼里看看我,其他的,真是一点也不剩下了。
而他每月的俸禄又都已经给我了,这一时之间,你们要他去哪里找那么多银子,你们这……”
艳儿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,而是急哭了。
见艳儿这又气又急又害怕的模样,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,苏辞镜的眸色就立刻冷了几分。
虽说她早就料到师爷不会对艳儿说真话,说他是在为谁办事的,但……
传说中师爷会把所有的银子都交给艳儿,难道交的只是每月的俸禄?
也是,旁人并不知道师爷还有帮皇后办事的这一底细,在他们看来,师爷每个月的俸禄自然就是他的全部了。
可对于师爷来说,这每月的俸禄根本就微不足道吧。
苏辞镜只觉得整件事情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,赶紧抓住艳儿:“你确定他的额外收入只有几十两银子?”
“他所有的银子都在我这里,我当然确定了,要是有更多的银子,我如今还用待在楼里吗,早就赎身跟他回家了。”艳儿含着泪说道。
她的话就好似一道响雷劈在了苏辞镜脑中,但不等苏辞镜多想,霍祁的人便慌慌张张从门外跑进来了:“公子,不好了,我们的人让那个师爷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