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禧自然是不能重新活过来,再死一次的,但不代表这具尸体就一定是沈禧的尸体啊。”流琊说着,又好似补充一般的接了下去:“活人都可以易容,更何况是死人呢?不过是要做一张和沈禧长得一模一样的面皮,对他们来说,应该也没有那么难吧?”
“易容?面皮?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的意思是说,现在躺在我们面前的不是禧儿,是其他人的尸体莫名顶替的?”沈傅安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,竟然挣脱了风烈,就冲到流琊面前,抓住流琊的衣服问道。
“是或不是,只需打开这樽冰棺确认一下就行了。”流琊慢条斯理的把沈傅安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拉开:“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,沈禧的尸体被修复好以后,你是不是也只见过他躺在这樽冰棺里的样子,而从未打开这樽冰棺检查过呢?”
“这……”沈傅安只觉得里面有一股血气猛的向上冲,冲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晕:“这冰棺是透明的,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。
而那位姑娘也说了,擅自打开冰棺的话,极有可能会破坏这樽冰棺,甚至损坏禧儿的尸体。
我也是为了禧儿才没有开馆检查的。”
“呵,没有开馆检查,光从外面看就对此深信不疑,看来感情真是一样无用的东西,让人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丢了。”流琊略带嘲讽的说道,眸角却下意识的扫过了苏辞镜。
他刚刚的话,不仅是在嘲讽沈傅安,也是在嘲讽他自己。
可那又如何,他乐意。
察觉到流琊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,苏辞镜就赶紧转移注意力一般的开口了:“既然你之前并没有检查过这樽冰棺,那我现在就帮你开棺检查一下好了,看看这冰棺里躺着的究竟是不是沈禧。”
苏辞镜说着,也不等沈傅安反应,便一掌狠狠的拍在了冰棺上。
只听冰棺传来砰的一声,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开来,沈傅安大惊,赶紧就朝冰棺的方向跑了过去:“这……”
他想阻止苏辞镜继续,但他也明白,现在阻止,已经太晚了。
“抓住他。”苏辞镜冷冷说道。
“是。”风烈死死压住沈傅安。
流琊则快一步上前,将苏辞镜拉开。
“嗯?”苏辞镜讶异,不明白流琊为什么会这么做。
却见流琊长袖一拂,只等将冰棺上的碎冰全部清理干净了以后,这才转头朝苏辞镜看了过去:“你刚刚该不会是想用手去处理这些碎冰吧?”
苏辞镜一愣。
她刚刚并没有想那么多,只想着赶紧将沈禧的尸体弄出来看看,看看躺在这里的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沈禧。
苏辞镜没有答话,可流琊一看她的这个反应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,连语气都带着些嫌弃:“果然是个榆木脑袋,这要是不小心弄伤了手可怎么办?就你那皮糙肉厚的,难道还要本公子帮你包扎不成。”
“难道公子还能不管我,不给我包扎了不成?”反驳的话脱口而出,可这话说完,苏辞镜却率先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