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既然不需要奴才伺候,那奴才自然是回自己的帐篷里候命。”苏辞镜说着,顿了顿,这才又挑起眉:“不然风统领以为呢?”
“……”风烈被她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,好半晌才终是吐出一句:“那就赶紧回去吧,如今林贵人也来了,你最好别乱跑,若是出了什么事情,别怪公子不保你。”
“是。”苏辞镜应下,这才快步离开。
既然风烈这里找不到答案,那……她恐怕也只能求助那个人了。
苏辞镜前脚才走,风烈后脚就进了帐篷:“公子。”
“是觉得他走得太过干脆了,有问题?”流琊显然已经在帐篷里听见了风烈和苏辞镜的对话,所以一看风烈进来,就立刻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。
风烈点了点头:“这小奴才可不是那么好摆脱的,如今却说走就走,恐怕不是放弃,而是另有原因啊。”
“还能有什么原因,无非是明白从你这里打探不到任何消息,所以不浪费时间,转而去找其他人了而已。
参加围剿乱党的又不只有本公子一个,只要她略施小计,相信那么多人中,总会有人泄露口风的。”流琊说道。
风烈一听这话,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:“公子既然知道他想做些什么,那为什么不阻止他?”
“我已经提醒过他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了,是他自己不听话,若真因此受伤,又能怪得了谁?”流琊轻轻摇晃着二郎腿,勾起唇角,这才饶有兴致的说道:“况且,我也很好奇在这两难的局面里,他会怎么做。
顺便还能试一试,他与亿城的这些乱党究竟有没有关系。
如果他与这些乱党真有关系,不仅是他,连萧贤睿都得尽早想办法除掉。
可如果他与这些乱党并无关系……
呵,这小奴才傲气得很,是时候杀一杀他的傲气,让他知道这天有多高,地有多厚了。”
……
苏辞镜一路赶到大夫的帐篷,果然在大夫的帐篷里看到了不少因为围剿乱党而受伤的士兵,而大夫正忙碌的为他们包扎。
苏辞镜故作殷勤的走进帐篷,这才拿起放在一旁的纱布说道:“那么多人,就靠大夫一个人得弄到什么时候,奴才之前也曾经学过一点包扎的功夫,不如就让奴才来打打下手吧。”
听到苏辞镜的话,大夫便抬眸朝她看了过去,好半晌才终是意味深长的朝她吐出了一句:“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。”
苏辞镜的心头一颤,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就被看穿了,脸颊不禁微红了几分,手上却立刻就忙碌了起来,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士兵说道:“来,我帮你弄吧。”
见她这样,大夫倒也不阻止,正如他那天晚上所说的,他不会插手这些事情,只会看他们这些年轻人自己去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