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一清点才发现,流琊公子从张大人家抄回来的东西竟然一文不值,全都是破铜烂铁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?就算张大人并非赌石场幕后的老板,他到底……”
“是啊,当了那么多年的官,家里总得有一些值钱的东西,总不可能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吧?”
……
不等萧贤睿把话说完,大臣们已经议论了起来。
不管怎么说,张家都是皇后一党的,而皇后一党最是捞银子的好手,又怎么可能在抄家的时候,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呢?
众人的反应早在萧贤睿的意料之中,所以萧贤睿立刻就勾唇笑了笑:“各位大人是不是觉得很奇怪?
是啊,本皇子当时也觉得很奇怪。
最奇怪的是,本皇子又派人问了当日陪同流琊公子一起抄家的侍卫,可这些侍卫都说,当时从张大人的家里可是抄出了不少好东西呢。
明明有不少的好东西,可这些东西进了国库之后却都成了破铜烂铁,如果这其中不是有人掉包了的话,流琊公子又该如何解释呢?
总不能是有人在国库里将东西调包了吧?
那可是国库啊。”
萧贤睿非常聪明,东西就是他从国库里调包的,可他却特别强调了国库,这也就算是直接将流琊的后路给堵死了。
而负责抄家的人是流琊,负责把这些东西送回国库的人也是流琊。
若要说有人敢在流琊的监督下出手,在场恐怕根本不会有人相信。
既然如此的话,那能调包这些东西的,便只有流琊了。
除了他自己监守自盗以外,别无可能。
分析完这一切,苏辞镜也总算明白了那时候萧贤睿特别要她请流琊亲自抄家的原因,他嘴上说是担心这件事情会出什么变故,可实际上……
他根本就是担心一件事情无法置流琊于死地,所以要所有事情加起来的万无一失。
苏辞镜明白这个道理,流琊自然也是明白的。
所以萧贤睿的话音落,就听流琊的笑声传来:“没想到我这样的人竟然值得二皇子费这么大的功夫去算计,这一环扣着一环,绝妙无比的局,想必二皇子没少动脑子吧?”
“如今证据确凿,如果流琊公子还不愿意承认,还想将罪名推到本皇子或是其他人身上的话,本皇子也无话可说。
反正,本皇子相信,父皇与众位大臣心中自有公道与判断。”萧贤睿说着,便干脆不去看流琊,而是转头朝庆皇看了过去。
事已至此,只要不出意外,流琊便只有死路一条了。
既然如此,那他又何必在死人身上多费表情呢?
“伪造青楼女子的身份,在朕的后宫安插眼线,与亿城的乱党勾结,甚至陷害朝廷大臣,偷梁换柱,私吞国库宝物。”庆皇一字一顿的数着流琊身上的罪名,眉眼也徒然凌厉了起来:“流琊,你可有话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