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他母妃的死,他是绝不可能不算到朕头上的。
而如今,他的刀已经快要架到朕的脖子上了,朕若是在这时候要与他好好谈谈,要与他将多年的心结解开,你觉得他会怎么想?”
“……”苏辞镜被庆皇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。
但不等她想好怎么开口,庆皇便又接了下去:“他一定会认为朕是为了自己活命才这么做的,并非真情实意。
既然并非真情实意,那又怎么可能打动他呢?”
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我们如今都不清楚二皇子手中究竟握有怎样的势力,而这里是京城,是天子脚下,又启容他人放肆?
别说如今双方还没有真正的对上,就算真正的对上了,也未必就是我们败,他们胜。”苏辞镜说着,顿了顿,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,接下去:“皇上有所不知,草民这次出宫还了解到了另外一件事情。
那就是,二皇子与之勾结的,还有荆帮的人。
虽说荆帮乃是江湖第一大帮,可毕竟他们还是江湖帮派。
又怎么能跟朝廷的兵马较量呢?
若是这么算起来,其实胜券还是握在我们手中。
而皇上也能以至高者的姿态去见二皇子,告诉他,他的计划已经被我们识破了,但您愿意看在亲情的份上饶他一命,只希望他就此罢手,不再执迷不悟。
二皇子不是愚钝之人,相信他一定会明白皇上对他的苦心的。”
“荆帮?你真以为荆帮仅仅只是一个江湖帮派那么简单吗?若真是这么简单的话,那朕与睿儿之间,不过是老子教训儿子的家事,有何可忌惮的?”庆皇摇头。
而他这话,却叫苏辞镜暗惊:“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道荆帮并非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?”
“有些事情你不明白,更何况……有些事情早一些做,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,可现在做,就已经太迟了。”庆皇说到这,就立刻停了下来,很显然,这些苏辞镜不明白的事情,庆皇也不愿意与她多说。
见此,苏辞镜纵然有再多的好奇,也只得改问:“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一切,想必也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,甚至……这所谓的春花宴,根本就是为二皇子而准备的。
就是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情,如何处置二皇子?”
之前,苏辞镜一直认为庆皇设下这个春花宴是为了对付流琊,可如今,庆皇却告诉她,他真正想要对付的是萧贤睿还有荆帮。
她自然不愿意看到流琊出事,可她难道就想看到萧贤睿和白夜出事吗?
“朕打算怎么做,你就不必操心了,这件事情自然有人会将它办得妥妥的。”庆皇说道。
“可……”苏辞镜还想说些什么。
可她才刚刚开口,就被庆皇给打断了:“朕今日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事情,并不是来跟你商量应该怎样对付睿儿的。
睿儿是朕的儿子,要如何对付他,朕心里有数。
也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有这个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