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,刘牧樵再次踏上飞往山南大学鲁齐医院的飞机。/p
这一次,他是来接受客座教授聘请书的,同时,他被授予山大的荣誉博士。/p
和他随行的还有姜薇。/p
她有很多工作要衔接。/p
作为刘牧樵工作室的办公室主任,她要和山大这边衔接,具体的程序怎么走,都有一个敲定的过程。/p
下飞机之后,姜薇去了山南大学本部,而刘牧樵去了鲁齐医院的新区,鲁齐二院。/p
刘牧樵被鲁齐医院神经科邀请过来做一台帕金森手术,病人是一个98岁的老人。/p
98岁,年龄实在是太大了一点。/p
但是,这病人,除了帕金森病,身体其他脏器功能都还良好,做了手术之后,有可能能够生活自理。/p
刘牧樵所采用的Taoshift术,对年龄是没有要求的,只要有一张CT片,或者核磁共振片,他就可以在10分钟内帮病人治好病。/p
此病人身份比较特殊,他是山南大学的元老级人物,在山大创建不久,他就是这里的学生,毕业后留校任教。/p
在这里,他从助教干起,一直做到了校长,30年前从校长的位子上下来。/p
这位老教授不仅桃李满天下,而且在铁路建设上,有过卓越的贡献,就譬如打隧道,现在还在使用他的技术。/p
他也是院士,他的学生就是现在的校长。/p
这个病人,是校长安排的,请刘牧樵帮他做手术。/p
医院领导非常重视,早早就做好了准备。/p
他们先期已经做过一次会诊,显然,会诊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。/p
刘牧樵一到,又进行第二次会诊。/p
会诊非常规性的,参加的人最低也是副教授级别,由院长亲自主持,业务副院长和神经内外科的几名大佬参加。/p
他们期待刘牧樵会对患者做一个全面的评估。/p
可是,失望了。/p
刘牧樵看了一下病历,又看了十几分钟的CT片,淡淡地说:“没问题,可以上手术台了。”/p
“风险,风险怎么样?”/p
主持会诊的院长急了,不充分讨论风险,这怎么行?/p
手术就有风险,这是常识,何况,这还是颅内手术。/p
至少,病历上要写清楚手术风险,和病人家属谈清楚手术风险,虽然校长是山大的校长,但人家也是子孙满堂的人,他更是他们家庭的人。/p
刘牧樵说:“风险,我基本上看不到有什么大的风险。”/p
“譬如出血啊,感染啊……”/p
“不会的,不会出血的,也不会感染的,我有把握。”/p
“但是,理论上的,也应该写清楚,说清楚,对吧。”/p
刘牧樵推了推眼镜,“没必要,十来分钟的事,我手术都做完了。”/p
院长心里着急啊,有必要装逼吗?把理论上可能出现的问题,都常规写在病历上,和家属讲一讲,不就是耽误半个小时吗?/p
“麻醉,至少是风险吧。”业务副院长也觉得不妥,赶紧加上一句。/p…
“我根本就不需要麻醉!”/p
既然做了山大的客座教授,不露一些真功夫,我刘牧樵担心你们心里会不服。/p
他准备用马醉木树脂,这东西,到目前为止,还没出过任何副作用。/p
最后,院长还是做了决定,由他和副院长找家属谈话,并且,病历上也把可能出现的并发症等风险,都写在病历上。/p
谈话很委婉,也不说有绝对把握,也不说没有绝对把握。/p
总之,他们就表达一个意思——这是在学校校长的关怀下,请来了刘牧樵教授,目前,国内最有水平的人,请他亲自手术。/p
来到手术室,皮已经备好,一个闪闪发亮的光头,一晃一晃的,在那里不停地摇动。/p
刘牧樵走到他面前,拿手伸到老院长鼻子下,说:“老校长,先睡一会儿,等你醒了,病也就好了。”/p
业务院长和神经内科主任亲眼看到了这一惊骇的场景。/p
他就这么轻轻的几句话,老校长在眨眼睛之间就沉沉地睡着了。/p
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。/p
“你说不打麻醉,手术就这样做?”副院长问。/p
“对的,等我们做完手术,他就差不多醒了。”刘牧樵说。/p
“万一,他在手术过程中醒了怎么办?”/p
“不会的,我设计了时间。”/p
“你设计了时间?什么意思?”/p
“我设计了他在20分钟后醒来。”/p
“……”/p
副院长和科主任沉默了。/p
不沉默,说什么呢?/p
因为,这不能用医学解释。/p
这是巫术中所说的催眠术?/p
过去,有人说催眠术是神经科的一门技术,可是,没见过。/p
我鲁齐医院都没见过的,西医的老大哥,一直都没见过世界上谁会真正的催眠术。/p
但是,这小哥会,并且是真的会,还值得怀疑吗?/p
耳听为虚眼见为实,不但是我一双眼睛,我们是几个人都看到了。/p
副院长、科主任、两位护士妹妹,以及一位老麻醉师。/p
忍不住,还是必须问一声。/p
“这是传说中的催眠术吗?”神经科主任问。/p
刘牧樵咧嘴一笑,“你也相信催眠术?”/p
“不信。但是,刚才……”/p
刘牧樵没有作声,他不想说假话,更不能说真话,就这样糊里糊涂最好。/p
开始手术。/p
在10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之下,刘牧樵很快完成了手术。/p
今天,他是放置起搏器,这个方法效果更好。/p
病人送回了病房。/p
等刘牧樵他们收拾完东西,回到病房后不久,病人醒来了。/p
一看时间,果然不错,22分钟。/p
神经科主任亲自做体格检查,院长,副院长站在病人左边。/p
手不抖了,嘴不颤了,病人讲话利索了。/p
一个98岁的老头,突然哈哈大笑起来。/p
有些诡异。/p
有些惊悚。/p
刘牧樵没有过多停留,他回到了办公室,在那里阅读另一张CT片。/p…
血管瘤。/p
血管瘤,一种是介入疗法,一种是开颅手术,这两种手术都不是刘牧樵所擅长的。/p
这两个技术都是高技术,但是,并不需要登峰造极。/p
刘牧樵并没想过,那天自己也开展介入手术,或者今后成为神经外科医生,亲自开颅。/p
没必要。/p
技术上,给其他医生留有一定的空间。/p
走自己的路,也留点路给别人走。/p
譬如,刘牧樵不会祈祷系统给他开出做阑尾炎手术的技能,也不要求系统给他开出胃次全手术。/p
这些手术留给其他医生做。/p
刘牧樵不会考虑去做腹腔镜手术,也不会考虑去做介入手术,没关系,这些技术留给其他医生,他主要做别人难以完成的手术。/p
这就够了。/p
刘牧樵把片子还给医生,又拿起另外一张核磁共振片。/p
“这是一个继发性癫痫病人吧?”/p
刘牧樵没有看病人。/p
“您这都看出来了?”/p
“嗯,他的左侧颞叶有一个疤痕,可能诱发癫痫,这个,可以做微创穿刺,效果非常好。”/p
刘牧樵在帮神经内科会诊。/p
喜欢全科医师/p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