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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桃金娘……”
“什么?”
阮久久回过神,摇摇头,说:“没什么,那天爬山的时候在果林里看到一种果子。”
“叫桃金娘?”
“嗯。”
“很甜。”
“你尝了?”魏言皱了皱眉,“我怎么记得你回去的时候好像也没拿什么果子啊?”
阮久久眼神闪烁,看向车窗外,说:“没、没有,手机上这么说的。”
“喔,现在是没机会啦,不过下次我们再来玩的时候可以去摘来尝一尝。”魏言扫了大巴车厢一眼,并没有看见仇慕,看着阮久久憔悴的脸色,也没能问出口他去了哪里。
阮久久点点头,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,没再说话。
回到鹤镇时已经是傍晚,魏言邀请他去烟酒铺吃晚饭,阮久久借口太累,先回了出租屋。
房子里似乎有人来过,比他离开时看起来还要整洁,仿佛少了什么似的。阮久久在玄关愣愣站了一会儿,反应过来,跑进卧室。
原先铺在走道上的被絮已经被收起来,叠好放在了衣柜最下面,仇慕的几件t恤也不见了,浴室的洗手台上只有一人份的洗漱用品。
他又跑进厨房,看见挂在墙上、还在滴水的砧板,一打开冰箱,满满都是盖好保鲜膜的饭菜,冷冻柜里还放满了冰淇淋。
除了仇慕,他想不到会是谁做的这些。
他拿了一支甜筒,坐在厨房的矮板凳上慢慢地吃,不明白仇慕为什么还要极力讨好他,自己身上已经明明没有什么可以被他图谋的了。
难道是离开前最后的道别?
阮久久开始胡思乱想,脑袋纷繁杂乱,塞满了各种思绪,不知不觉又难过地哭了起来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醒过来时窗外天蒙蒙亮,泛着霞光。昨晚似乎做了噩梦,但内容已经想不起来。他翻了个身,看向原本仇慕睡着的那个走道。
往常,在这个角度,他总能看见仇慕宽阔的背和短而硬的头发,他宽松的t恤领子,总是在空调风下微微晃动。但是现在那里空空如也。
他忍不住去想,昨晚仇慕睡在哪里,又做了什么,是不是已经坐车离开鹤镇,去找那个叫耿亦的秘书了。
他在床上翻来覆去,七八点的时候还是起来了,去找魏言。
他现在没有钱,但是还得生活下去,除了接受魏言上一次的提议,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出路。
在烟酒铺门口,他碰见了肩上扛着渔网、正要出门的魏言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出海去捕鱼啦,八月下旬到九月初这会儿,近海的海域有洄游的鱼群,我们大约得在海上待一个礼拜再回来。”
“只有你和你爷爷吗?”
魏言迟疑了一下,“嗯……差不多吧。”
他含糊其辞,阮久久刚想问明白,他岔开了话题,问:“你来找我吗?”
“嗯,”阮久久微微红了脸,“我想在这里工作,可以吗?”
“可以啊,我一会儿去跟小许说一声,你要住到这里来吗?”
阮久久摇头,“租的房子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期,到时候……再说吧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他把渔网放在门口,带阮久久进店,和小许说明了情况。
之后他又和小许一起送魏言去码头。
码头附近停着一艘渔船,看起来有些破旧,但很大,帆已经扬了起来,在海风中猎猎作响。
阮久久看见魏叔站在甲板上抽烟,另有一个人站在他身侧,然而等他眨了眨眼睛再看,魏叔身旁却又空无一人了。
他顿了顿脚步,问魏言是不是还有别人在船上。
魏言说:“没有啊,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
“……嗯,可能吧。”
他看着魏言跳上甲板,把沉重的渔网扔进船舱,这么一眨眼的功夫,陈哲也来了,直接把小电驴骑上了码头。
“都在呢,魏言,小心点啊!”
“放心吧!”他挥挥手,又对阮久久说:“你有什么事就找小许和陈医生。”
阮久久点点头,看着渔船驶出了码头。
陈哲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“嘿!什么脾气,不要拉倒!”
陈哲这么说着,没有马上离开,推着车和他并排走着,问:“你之前干嘛撒谎?明明是你的alpha,你说你不认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