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足有半晌，到底还是改了口，“我们……能重新开始吗？”
问完，放在他颈后的双手不由握紧了些，紧紧卡住了顾朝寒的脖子。
他身子挺直，感觉有些难以呼吸。
烧开的水氤氲出热气，将他脸色被衬托的越发朦胧。
能重新开始吗？
这个问题没有第二个答案，他由始至终都在等她放下过去重新开始，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也是，他这辈子唯一且最致命的弱点。
但顾朝寒却什么都没有说，只是说了句，“吃饭吧。”
苏颜面色一怔，似是没有想到他竟会逃避这个问题。
眉目间，有失落一闪而过，但她也没有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太久，很快就恢复了理智。
勾在他脖子上的手逐渐松开，她睫毛轻颤了下，“好。”
……
之后的几个傍晚，他照常去接她下班。
周五那天他没有在公司楼下等，而是上了楼，等苏颜下班后，亲自过去接的她。
下楼后，他拉着她的手走出去。
苏颜第一次没有升起抗拒的心，任由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小手。
两人十指紧扣，看在旁人眼里，倒也显得温馨。
天色渐晚，冷风迎面吹来，顾朝寒眼底的冷冽相比从前，似乎淡了不少。
他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两人紧握的手指，她莹白的指甲覆在他手背上，微微蜷着。
掌心的温度传递到彼此的手中，苏颜正想跟他说句话，顾朝寒却在她出声前松开了手。
她刚刚还被他牵住的手垂下去，垂放在腿边，神情有些落寞。
没了他的体温后，风似乎凉了些，顺着她的衣袖灌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