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抬着头，却也依然能够感觉到很多人的目光好像是朝着自己看了过来。
那些目光里，有嘲讽、有轻蔑、有嫉妒，还有隔岸观火。
但，其中也不乏有一两个人的同情。
过了会儿，苏颜将目光从落地窗外收回，转过身来，却看到一位同事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。
她依稀记得，这个同事的名字叫程沐。
程沐安慰了声，“工作就是这样，被上司斥责是常有的事情，你要渐渐习惯。”
她以为，她刚才那失魂落魄的样子，是因为傅婉的训斥。
难得有个人关心自己，苏颜凉了太久的心，竟渐渐感觉到了一丝暖意。
她笑了下，“没事，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当一个人处在炎凉的世态中太久，便会不由自主的对一点点温情感恩戴德。
在这么多人都对她有意见的情况下，她不对自己抱有恶意，已是难得。
何况，还带有那么一点点的关切之意。
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大事她都经历过来了，这种小事，差不多已经看淡，情绪并未因此而受到什么影响。
唯一让她疑惑不解的，是她不知道为什么，总感觉今天那些人对她的意见好像比昨天严重了不少。
甚至还有个别人，看着她时的目光，与仇人没什么两样。
程沐掀了掀唇，像是想要说什么，却又不太好轻易启齿，一直在犹豫。
苏颜等了会儿，见她还是说不出来，便主动问了句，“还有事吗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程沐低下头，苏颜再看不到她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