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宁二十年,庆皇后祁李氏崩,谥号贞安。
祁谨下旨让礼部大办贞安皇后的丧仪。举国皆丧。
出嫁高家的长阳公主祁玢在听闻此事后,因太过悲恸而小产,没能在棺前祭拜。
太子祁敏在贞安皇后出丧那日自请去皇陵守灵。听闻太子已把玉印和册书都交还于上,如今的他与被废之间,只差一只诏书。
本来赵晴若也该去守丧,可是从未央宫回来那一日,她便发热生病,在床上卧了好几天。
祁谨提不起精神,祁宋氏身体抱恙,最终这场丧仪是由德妃来主持的。
阮素曾在德妃忙了一天回到重华宫休息时问过一句。
“娘娘何必事事巨细。123。如此上心呢?”
德妃披着一身丧白的衣服,坐下,看着殿里挂着的白绸,面上
的陪伴。予念兮祁宋氏又已经习以为常。但是祁政每每与他说话,总是说些身体上和爱好上的话题,没有明显的讨好攀附之心,祁宋氏便开始有些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在乎她的孙儿了。
“月前你六哥便封王建府了,今年年底,你便也要及冠了。这婚事,你可有考量?”这一日,祁政又来请安,太后便与他谈论起了婚事。
祁政笑了笑,只是那笑容有些牵强,道:“孙儿如今还没有考虑这些事情。孙儿才回来未满两年,还想再为父皇做些事情,便暂时没有娶妻的心思。”
祁宋氏道:“你年纪也不小了。你四哥在你这个年纪,早有了两个侍妾一个侧妃,如今又添了两个庶子。你母妃早去了,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。先成了家有了子嗣,再为你父皇做事也行。”
太后这一番话堵得祁政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他拿起一杯茶润了润口,才想好一番推谢之词,便见赵晴若进了屋来。…。
没有吧。这七皇子虽常来盛宁宫,但也不见他对郡主有多看几眼。而郡主在太后与七皇子说话时,更是很少开口的。”
祁宋氏点了点头,却又叹了一声“我是担心,晴若的婚事。”
今日祁政来时,祁宋氏确实是想问问祁政对自己婚事的打算。
一来祁政也到了年纪,儿来祁宋氏的哥哥右相最近和她说,祁政虽然在朝中只担了个闲职,但是对职责却没有半点懈怠,而且他背地里,在一众武将还有以柳家为代表的文臣中的风评也越来越好。
这个孩子在之前自请去剿匪的时候,祁宋氏就觉得他有些魄力。如今看来,他也未必不是想朝着那个位子去争一争的。
如今太子已倒,朝中以靖王为先,之后便是渐渐被祁谨倚重了的慎王,也就是之前的六皇子祁敛。祁政虽默默无闻,但是看右相宋齐的意思,他是有些看好这个起步不高,却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七皇子的。…。
藏知晓废太子的才情和他对山水的喜爱,也知晓靖王的野心和他对于政事的才能,知晓之前慎王跟在废太子后面的谨小慎微。但是这个七皇子,她看得懂他的步子,却看不懂他。
“娘娘,妾身宫里新进了些瓜果,娘娘不如去妾身宫里用一些吧。”
赵晴若正想着事,却见前头来了人。
“臣女见过德贵妃。”赵晴若抬眸一看,见是德贵妃和施嫔,便上前恭敬地行了礼。
德贵妃笑着让她起身,道:“郡主这是刚从太后宫里出来?”
“是,太后娘娘歇下了,臣女便先回永安殿了。”
“嗯。”德贵妃点点头,道:“郡主如此乖顺地陪在太后身边,不管杂事,甚好。”
赵晴若知晓德贵妃话里有话,暗指的还是当初尚宫局的那些事,便忍下了心中的不快,道:“臣女在这宫中,也只得好好陪侍在太后娘娘身侧。德贵妃如今执掌后宫,倒是辛苦了。”…。
“殿下!”江逍风见祁政回来,迎了上去。
他看见祁政皱着眉。/
祁政摇了摇头道:“没什么?”
“你今日怎么下职得这般早?”
江逍风笑道:“今日我轮休,便想着晚上把范云和柳宣叫出来聚一聚。予念兮范云说想问问殿下,我便来问了。”
祁政知道江逍风向来是个爱玩的性子,也想着这些日子自己表面装着清闲,暗里发展人脉夜是有些疲惫,便想放松一下,便同意了。
“那我也一起吧。”
江逍风倒是有些意外。祁政和他们几个关系虽好,但是相处时仍然保持着尊卑之序,而且祁政外热内冷,难以近心,没想到他今日却这般爽快。
“那微臣定让殿下尽兴!”
。